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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天,还是灰蒙蒙的,风从客厅里刚打开的窗户吹到走廊,我只穿了件衬衫,在潮湿的晨风衬托下显得有点薄。昨天那场雨的水渍还残留在阳台灰褐色的大理石板上,头顶白炽灯凄惨的光打在上面,像一幅被各种颜色搅在一起后乱涂抹的油画。这和多天来家中的气氛完全相同,神似了我妈那张五官拥挤、皮肤粗糙的脸。
现在,她正在厨房做味道像厕所除臭剂一样的点心,至少闻起来是这样的。刚才我起床,准备在房间里玩电游,却发现她把游戏机的电线剪断了!我怒火中烧,狠狠把残破不堪的游戏机扔在她面前正滋滋冒油的锅里。
“你真能耐,那么小的螺丝钉都能扭开!”我冲她理直气壮地嘶吼。
“怎么?成天就知道玩!没出息!”她拿起铁铲威胁地挥舞着。
你也就会这一套!我看她蓬乱毛燥的头发,心里愈发厌恶,甚至无意识地说出了很多迸发着锋利毒刺的刻薄话。为什么不呢?因为她是我妈就不行吗?看她对我做了什么,看她把我带进了一个怎样的世界!你自己受折磨不够,还要拉我为你在这个活坟里陪葬。她那张本来就布满血丝的臃肿脸在我的言语刺激下更加扭曲起来,像一块放了太多红枣的年糕。
不过到最后她也只是向我挥起双掌然后又犹豫地落下。我恼怒又怀着一种隐隐的快感回到了卧室,我仰面躺在床上,不久竟然睡着了。然后我被打电话的争论声吵醒,妈妈正对着一台机器进行辩论和欺骗,像一个天才演员的秀场,只是不知这应该放到悲剧,还是喜剧的行列。
不错,她的确是在欺骗,她是一个律师,用各种各样的谎言将法律变成一张供她捕猎的网,像是用阳光营造出绚丽色彩的蜘蛛网,她打着资深法律顾问的名称引诱那些一无所知只看眼前的小虫们光顾蛛网。她以聪明头脑缔造的那些谎言就是她从小教给我的,所以我恨她。但不等我继续对她的行为做出诅咒,惩罚就来了。父亲冷漠地当着她的面甩下一张纸——离婚协议书。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两个人从质问升级到辱骂,提升到推搡,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门开着,整个楼道都听见了,这样的好戏怎能错过,邻居们聚集到楼门口,彼此窃笑着。好像看着别人家有点儿羞于启齿的事发生,就能让自己好似的。够了,多难堪。但他们还不停手,他们早已无视公共场合和私人场合的区别。看!这也是他们教我的。
爸妈终究还是离婚了,我跟妈妈。我依旧做着我的事,怨恨她。直到有一天——一段对话像一把锐利长刀一样唤醒和撕裂了我那肮脏扭曲的心脏外衣。
电视机聒噪地嘈杂着,那些与己无关的场景,人生一幕幕反复交错上演在液晶屏幕上。妈妈对着灰黑的电话与另一个听上去年龄相仿的阿姨攀谈。
然后,她忽然羞涩地笑了一下,用一种我从未注意过的清澈音质说:“其实不过是离婚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为了儿子怎样都可以,至少我还有儿子嘛!”她温柔地冲我的房门方向看了一眼。
我突然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为什么我那么恨你,伤害你,你还是爱我,信任我。
我错了。
妈,我错了。
妈,我错了,你听到没?
现在,她正在厨房做味道像厕所除臭剂一样的点心,至少闻起来是这样的。刚才我起床,准备在房间里玩电游,却发现她把游戏机的电线剪断了!我怒火中烧,狠狠把残破不堪的游戏机扔在她面前正滋滋冒油的锅里。
“你真能耐,那么小的螺丝钉都能扭开!”我冲她理直气壮地嘶吼。
“怎么?成天就知道玩!没出息!”她拿起铁铲威胁地挥舞着。
你也就会这一套!我看她蓬乱毛燥的头发,心里愈发厌恶,甚至无意识地说出了很多迸发着锋利毒刺的刻薄话。为什么不呢?因为她是我妈就不行吗?看她对我做了什么,看她把我带进了一个怎样的世界!你自己受折磨不够,还要拉我为你在这个活坟里陪葬。她那张本来就布满血丝的臃肿脸在我的言语刺激下更加扭曲起来,像一块放了太多红枣的年糕。
不过到最后她也只是向我挥起双掌然后又犹豫地落下。我恼怒又怀着一种隐隐的快感回到了卧室,我仰面躺在床上,不久竟然睡着了。然后我被打电话的争论声吵醒,妈妈正对着一台机器进行辩论和欺骗,像一个天才演员的秀场,只是不知这应该放到悲剧,还是喜剧的行列。
不错,她的确是在欺骗,她是一个律师,用各种各样的谎言将法律变成一张供她捕猎的网,像是用阳光营造出绚丽色彩的蜘蛛网,她打着资深法律顾问的名称引诱那些一无所知只看眼前的小虫们光顾蛛网。她以聪明头脑缔造的那些谎言就是她从小教给我的,所以我恨她。但不等我继续对她的行为做出诅咒,惩罚就来了。父亲冷漠地当着她的面甩下一张纸——离婚协议书。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两个人从质问升级到辱骂,提升到推搡,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门开着,整个楼道都听见了,这样的好戏怎能错过,邻居们聚集到楼门口,彼此窃笑着。好像看着别人家有点儿羞于启齿的事发生,就能让自己好似的。够了,多难堪。但他们还不停手,他们早已无视公共场合和私人场合的区别。看!这也是他们教我的。
爸妈终究还是离婚了,我跟妈妈。我依旧做着我的事,怨恨她。直到有一天——一段对话像一把锐利长刀一样唤醒和撕裂了我那肮脏扭曲的心脏外衣。
电视机聒噪地嘈杂着,那些与己无关的场景,人生一幕幕反复交错上演在液晶屏幕上。妈妈对着灰黑的电话与另一个听上去年龄相仿的阿姨攀谈。
然后,她忽然羞涩地笑了一下,用一种我从未注意过的清澈音质说:“其实不过是离婚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为了儿子怎样都可以,至少我还有儿子嘛!”她温柔地冲我的房门方向看了一眼。
我突然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为什么我那么恨你,伤害你,你还是爱我,信任我。
我错了。
妈,我错了。
妈,我错了,你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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